(圖:中國民間故事〈老鼠嫁女兒〉。) |
三月下半,向來走文藝青年路線的我迷上動畫《夏目友人帳》,還為了月底放送的第四季末篇哭得涕淚滿襟。台灣東立出版社將原著漫畫譯名為《妖怪連絡簿》,Wikipedia 懶人簡介可參考這裡。
這種一頭栽進某某劇情的後座力通常是很潛力無窮的,磨人程度大約可和曠男怨女的戀愛心情相媲美:經過一段時日的熱戀(熱映),當對方已先你一步進入冷卻期(本季收播),你開始發現自己滿腹相思找不到那人傾訴(入戲的心找不到新片填補),只能靠著翻閱過往照片與信件(收看前季片段與台詞)重溫和他之間愉快的點點滴滴,一面等待浪子回頭(續集回歸),搞得終日神遊、悵然若失。應驗戀愛是生命不朽之課題,媒體是文化侵略之利器。
故事主角夏目貴志具有能看見妖怪的特異體質,從小父母雙亡,一直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。進入高中,夏目被好心的藤原夫婦收養,搬到了他英年早逝的奶奶玲子也曾居住過的城鎮。殊不知妖怪體質原來是會遺傳的,當年奶奶玲子因看得見妖怪而遭到人類排擠,寂寞難抒之下憤而轉為霸凌妖怪的第一把交椅;遭她成功霸凌的妖怪都被迫簽下
先不說那怪力亂神的內容是多麼契合我天馬行空的小腦袋,而那妖異中閃著無限溫馨的風格又如何擊中我文人易感的一顆心,現階段接觸這類題材,乃因它本質上帶給我自憐兼自虐的心理滿足。每每隨劇情發著展著,我便不免在心中感嘆,為什麽夏目看得見妖怪我就看不見呢。瞧瞧動畫裡出沒的鳥呀魚呀蟲呀鼠呀,在夏目眼中都是些俊男美女,
更別提夏目身邊有可愛又強大的貓咪老師當保鑣
嘖。橫豎白日夢不可為,那就把話題繞回我家平凡的老鼠身上罷。
捕鼠陷阱升級後,日子一如既往不捨晝夜地流逝。不知不覺,死亡隧道建成已逾一星期,等同無鼠入甕的時間亦逾一星期。
星期五凌晨,受到整晚又遭活蝦附體彈來跳去的角怪影響,我睡得並不安穩。朦朦朧朧中,彷彿隔著耳塞聽見一聲脆響,接著便感覺角怪正迫切地搖晃我臂膀:
「溶兒快起來!抓到老鼠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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